【春运记忆】
曾经

遥想当年跑车时

汽笛

  蒋传柱
  我首次作为车辆乘务员参加春运是在2005年,套跑合福深线。合福线还好,合深线则超员严重,尤其是合九沿线,每个小站都是乌泱泱的客流,倒让偌大的列车显得有些力不从心。
  站车上全是满眼期待、准备奋力一搏的旅客。虽然每个车站都组织旅客排队,但只要列车甫一停站,队伍就乱了起来。因为担心上不了车,所以难免有机灵的、体力好的、结伴而行的旅客总想捷足先登。队伍一乱,加之又是晚上,秩序维持就更加困难。站务员只能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声呼叫,一边攥住不遵守秩序者,一边要防止老幼者跌倒、挤伤。车站民警也是来回奔跑,四下支援。
  我们车辆乘务员当时配备了3名,休班的放弃休息,全都上岗当班。车辆乘务长居中调度,尾部1名,预留车(预留到某站的放空车)上1名。只要停站,即挂信号灯防护,两相对向巡检,确保旁承、枕簧不压死,车钩互钩差不超限。有时候要反复来回检查,所以必须跑起来,常常在寒风凛冽中忙得汗水涔涔。
  我就在预留车上。由于预留车是空车,相邻车又是满载,车钩互钩差很容易超限,只能放一部分站票旅客进来,站在车的两端,力求互钩差不超限。好在旅客们都很配合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忙得汗流浃背,嗓子也哑了,衣帽也歪斜且皱了……
  车开后,餐车送来了盒饭,我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,又有旅客反映车厢闷热,只能放下饭,从拥挤的车厢间穿过去,一节一节地调空调。车外温度虽说是零下,但车内必须强风制冷,否则温度根本降不下来。刚刚调完,又必须挤回去,保证自己在岗在位。但凡我挤一次,原本拥挤着的固定好的人群,又像水纹一样波动一次,旅客们难免有些意见,我只能赔些笑脸,真诚地解释一次。
  每到合九线最后两个站时,车厢已经超员严重,无法再继续放旅客登乘。看着排好队的满站台的旅客,最后只能失望地怏怏散去。我都替他们感到遗憾。
  有人说,这就是春运,中国人这么多,客流量这么大,铁路运力毕竟有限,哪能保证所有旅客顺利出行呢?
  言犹在耳,同样是春运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铁路的客流量虽依然胜过当年,可当年拥挤得无法顺利出行的遗憾不再有了。
  我想这方面的因素有很多,难于一下子表达完。我只想说,这肯定充分展现了铁路人奋斗的辉煌成就,也显示出全体铁路人,当然也包括我,不懈奋斗的真切含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