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培利正在检测轮对技术数据 缪华 翟志瞳/文 孙雷/图
七月热浪席卷南京东车辆段徐州下行运用车间检车场,四班工长朱培利的身影在股道间来回穿梭。这位优秀共产党员的职业生涯,将在月底画上句号。
“万事皆有道。”朱培利把班中新职人员都当成自己的孩子,常常叮嘱他们要善于学习技术,掌握故障处置方法,少做无用功。
9:30,当白班的朱培利在4道32111次跟班作业时,发现新职检车员赵江山更换过限闸瓦迟迟未完成,立即赶过去。只见赵江山对着锈死的闸瓦钎急得满头大汗,当天38度高温,他的黄色工作服已湿透,紧紧贴在后背上。朱培利既心疼又着急:“闸瓦更换流程要吃透,巧劲更比蛮力管用!”他边说边俯身察看,随后用检车锤尖精准插进闸瓦与托架的缝隙,腕部发力一别——“咔!”顽固的闸瓦钎瞬间松动。他笑道:“流程记牢,手上才有活路。”
“朱工,这个轮对圆周磨耗过限,你来看看吗?”对讲机里传来检车员陈忠平的声音,朱培利马上回话:“好,等我,马上到。”此时是下午三点多,顾不得回待检室歇脚喝水的他,立即背着工具包朝10道41025次机后23位故障车辆赶去。抵近轮对,他瞅了一眼对陈忠平说:“这打眼一瞧肯定过限了,最少得8个毫米。”说罢,朱培利蹲下身子钻入车底——那里像个大蒸笼,热气扑面而来。他半蹲身子,摸出四检器卡紧车轮轮辋:“圆周磨耗8.5毫米。”随即他掏出对讲机:“值班室,通知站方,这个车得扣修。”
再次探身出来时,朱培利全身已湿透,他拉拉贴在身上的上衣,闭上眼甩甩头,脸上的汗珠如断线珠子般滚落:“真过瘾!”又转过身夸奖陈忠平:“不错,这个故障防止得好。”陈忠平也竖起大拇指:“朱工年纪虽大,但不愧是老工人技师,眼光比尺子还准!”
19点50分,作业场交班会上,望着朱培利黄色工作服上的朵朵汗碱“小花”,值班干部张虎关切地问:“朱工,还能扛得住吗?要不歇几天?”他微微一笑:“放心吧,没问题,坚持就是胜利!”
四十二载风雨浸透了他的骨血,黝黑的脸庞刻满风霜。那被道砟、走行板磨穿的六十五双劳保鞋的鞋底,一定记住了这位“老铁路”的执着和坚守。